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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曲

若此時起一切便已雨過天晴

將走向歲月靜好

 「 那個──非常抱歉啊，本來點心我本來打算做太妃糖布丁的，只是最近工作實在抽不開身──」

「沒關係啦，媽，」哈利安慰母親，「我們中午還叫比薩吃呢，我跑去瓊斯家借電話，然後跟妙麗去拿的，麻瓜一點都不覺得哪裡奇怪。」

「唉，這樣我們家真的招待不周呢。」莉莉懊惱地說，還不忘用眼角斜了詹姆一眼

「不要這樣說啦，親愛的，他們三個都上三年級了喔，已經是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大人了，對吧？」

　　詹姆的笑臉燦爛中帶著僵硬，他看著餐桌上三個青少年，其中親兒子哈利完全懶得理他，只顧幫莉莉收拾餐桌，準備上甜點。

「我們覺得這樣很棒啊，」妙麗見狀趕緊接著說，「榮恩很少吃麻瓜的外賣，我看他滿喜歡的嘛。」

「好痛，嗄？妳說那個上面放一堆火腿和起司的餡餅嗎？」榮恩說，「喔喔，真──真的滿好吃的。」

　　哈利打開一個點心店的紙盒，有點驚訝地問：「鮮奶油蛋糕？這不是到晚上就買不到了嗎？」

「我中午前抽空去預定的，」莉莉說，魔杖簡單一揮，蛋糕立刻切等分飛進每個人眼前的餐盤中

「這個嘗起來還真不錯欸。」榮恩毫不客氣地開動，莉莉看到客人吃得津津有味，懊惱的神情舒緩了不少，詹姆這下也跟著鬆一口氣，也跟著說著：「好啦，反正出版社就這偶發事件忙這麼一回，下次妳就有機會用佩妮給妳的食譜大顯身手了。」

「是什麼偶發事件啊？」

「嗯，簡單來說就是最近一種新發明的魔藥，已經經過魔法測試，現在要用在真人身上了。」

「出版社還要幫忙做實驗啊？」

「對啊，編輯魔藥學術期刊得常常待在實驗室裡，這樣才能直接觀察實驗結果。」

　　妙麗對於學術的狂熱發問讓她沒注意到莉莉回答得避重就輕，波特一家子的臉色也越來越緊張，這下哈利決定引開話題。

「媽，妳上次說妳們出版社可以讓學生進來實習對不對，我覺得以妙麗的魔藥學成績絕對夠的。」

「呃，是沒錯，不過得到六年級──」莉莉還在絞盡腦汁地想如何接話

「妙麗搞不好都可以跳級學六年級的魔藥學了，要不是石內卜那老傢伙偏心──」

　　梅林的鬍子，榮恩，拜託現在這個節骨眼你不要提這個人！哈利此時超想朝榮恩這樣吶喊，或著說他更想踢榮恩一腳，但剛剛妙麗已經踢過一次了，再一次只會獲得榮恩「幹嘛踢我啦！」的反應。

「不可能的，我上次問過麥教授了，就算成績再好，霍格華茲從來不允許任何學生跳級。」妙麗實事求是地說，「她說魔法如果不按部就班地學會很危險。」

「無論變形學或魔藥學都一樣，我在場我也有聽見。」哈利趕緊說

「欸？！我怎麼不知道？」榮恩問，一邊用餐巾擦著嘴邊的奶油

「你那個時候不是還被麥教授罰在後面收拾你課堂搞出來的殘局嗎？」

「那是西莫搞出來的啦，以後變形學我再也不跟那個笨蛋一組了，我就只跟你們一組。」

「那你去找哈利啊，別來找我，跟我一組得先跟我一起去圖書館預習咒語喔。」妙麗搶先說

「不過最應該跟妙麗預習功課的應該是西莫，他上次走在路上，書包還爆炸了欸。」

　　這是哈利和他的三個死黨在高椎客洞渡過的最後一天假期，此時哈利一邊吃著麻瓜甜點店的限量蛋糕，一邊暗自覺得謝天謝地，話題總算從那件事跟那個人帶開了。

「不過說真的，我覺得你們家的人很好啊，然後你爸跟你那個叫天狼星的教父都很酷。」榮恩回到房間後這麼說著，哈利心想，其實他跟妙麗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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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後的日子裡，波特家在孩子的假期經常地招待哈利在霍格華茲的好朋友，不過在那之前，已經有兩個大人是這家餐桌上的常客，一個是榮恩口中哈利那個很酷的教父，天狼星．布萊克，近年來跟詹姆一起經營斜角巷多家商店，在生意人口中有著豪爽、乾脆、不拘小節的好名聲。

　　另外一位，雷木思．路平，這就是詹姆和莉莉口中那個出版社的『偶發事件』了，哈利記得這是他快上霍格華茲一年級前才完全知道，且將之視為波特家共同的秘密。從小哈利就常見到路平和天狼星一起來他家找父親，然後順道留下吃個晚飯。路平跟詹姆、天狼星不一樣，他內斂溫吞，說起話來不慍不火，這似乎跟他身體不好有關係，而他也時不時地因為『身體不好』消失好一陣子。

「雷木思又不來啦，那個可憐的傢伙。」這晚天狼星坐在波特家餐桌前這樣說著，詹姆難得開口前沉默了一會兒。

「──又是他那個毛茸茸的老毛病了嗎？」他低聲說，此時莉莉端著一鍋薯泥和一本書過來

「我覺得今天開始可以不用在這個家用代稱聊這件事了。」她難得在晚餐時間一臉嚴肅，這在平時一般是詹姆又要挨罵的序曲，哈利不禁緊張起來，考慮著要不要假裝找貓然後躲回房間。

「唉，時間過得真快。」詹姆輕輕嘆息著，看著眼前還在判讀氣氛的哈利，「要是兒子再不長大，我也快掰不出其他代稱了。」

    詹姆和天狼星都屏息看著莉莉翻著桌上那本《怪獸與他們的產地》，她翻到W頁，然後將書擺在哈利眼前。

狼人

M.O.M.分級：XXXXX

「雷木思每個月的毛病就是這個，哈利。」母親用很前所未見的嚴肅口氣說明

　　接著詹姆和天狼星講起了他們學生時代的故事，他們怎麼發現路平生病的規律性，進而發現他的秘密，接著想出怎麼在這段痛苦的變身期間陪伴好友。

「──不過我得補充，私自修煉化獸法是嚴重違規而且很危險的！更不用說在晚上這樣跑出學校了，這是不良示範。」莉莉強調

「我不會啦，而且我也沒有爸和天狼星這麼厲害啊。」哈利再三對母親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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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也開始反思著為什麼自己沒注意到路平生病的時候都是滿月，相對於時常有個狼人跑來家裏吃便飯，比較讓哈利在意的是自己沒有像父親和天狼星那樣敏銳機智的頭腦。

「其實你沒必要希望自己處處都像你爸的，」路平反過來安慰他，此時他們正調劑著要給貓的驅蟲藥，「巫師的天份通常在開始學習魔法之後才慢慢顯現出來的，你都還沒上學呢，不用著急。」

「我媽也是這樣說的，」哈利還是有點悶悶不樂，在小玻璃瓶裡滴進點東西後，一把抓起掙扎不停的貓，「好了，小搏，抱歉啦，你得擦藥。」

「你媽教過你調魔藥吧，對一個還沒正式接受教育的孩子來說，這樣專業的操作很了不起，」路平在一旁看著哈利，全程沒有幫忙，忽然間恍然大悟，說：「喔，不對，是那個你未來的老師教你的吧？」

　　哈利頓了一秒，默默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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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飛到了霍格華茲的第三學年，哈利迎接第二位爸媽的朋友成為自己的老師，第一個小麻煩是稱呼的改變，幸好從「雷木思」改成「路平教授」沒有另一位那麼困難，哈利心想這大概跟老師的難搞程度有關。

　　第二個有點更麻煩的小麻煩，就是把波特家三口子在餐桌上被逼得有些緊張的『偶發事件』，或稱『毛茸茸的老毛病』，在學校哈利將它修正為『路平教授又病了』。

「魔藥學也跟著黑魔法防禦術一起調課？」榮恩看著傳進寢室的字條，「石內卜又跑去哪個世界的角落蒐集教材了啊？」

「這樣作業又更難寫了──」奈威擔心得從床上坐起來

「不用擔心啦，我跟妙麗到時候會罩你。」

「謝啦，哈利。」奈威說，「真羨慕你有個魔藥學家媽媽。」

「別這樣說，家人太厲害這點其實也是壓力的來源，你知道嗎？」榮恩打圓場，他想起他那幾個學霸到不行的哥哥們，「我有點擔心石內卜是為了在魁地奇之前給葛萊芬多塞更多作業才調課的，這種損招這傢伙可做得出來喔。」

「這也太卑鄙了！」

　　然後全寢的同學們都鑽出自己的被窩，義憤填膺地開啟了罵老師的討論會。哈利對一切心知肚明但卻一個字都不能說，他跟室友道了聲晚安，表示為了早起練球想早點睡，就拉起了床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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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這個價碼你老爺子到底是接受還是不接受呢？」

　　兩個月後的夜晚，詹姆和天狼星這對好搭檔又在夜行巷某個黑漆漆的店舖裡正與一個帶兜帽的矮小老頭子斡旋著店租，天狼星額頭上青筋狂跳，正用盡全力擠出一個親切的笑臉。

「算了，」詹姆乾脆地表示，「如果你跟對方已經到了訴訟的程度，我們兩個就不方便再當中間人了，麻煩請移駕魔法執法部，可以嗎？」

　　矮小老頭沉默許久，用充滿怨恨的口吻嘶吼著：「你們巫師沒有權利仲裁我們的財產。」

「什麼？你能不能大聲點啊？」

　　天狼星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正要發作的時候，詹姆才漸漸發覺事情哪裡不對勁。

「你──你是妖精？！」詹姆說，暗暗扯著天狼星的衣袖，「等等，那你更不應該找我們──」

「該死，波金那個混帳設計我們！」天狼星咬牙切齒的罵著，「詹姆，我們走吧。」

　　他轉身往門外走去，詹姆急急跟上，忽然眼角注意到妖精舉起了他的手。

「天狼星，趴下！」他大喊，然後往前一撲，和天狼星消失在咒語的光線與煙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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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計字，羊皮紙！」同一時間，哈利往墨水未乾的作業上一點，魔杖尖端一縷輕煙飄出來，形成一個數字，「好啦，還在接受範圍裡，我要來寫結尾了。」

「榮恩！你要偷懶到什麼時候啦？」妙麗頗不高興地看著不遠處的榮恩，她和哈利為了石內卜開的作業忙得焦頭爛額，而榮恩則是在爐火邊躺平。

「反正調課通知又來了啊，船到橋頭自然直，不急啦。」

「反正你來不及一定又是跟哈利借作業來抄吧。」妙麗皺著眉頭連著哈利也瞪了一眼

「寫完啦，好睏喔，今天練球練得太久了。」哈利打了個哈欠說，「我想先上樓洗洗睡了，參考書目妳還要看嗎，妙麗？」

「這本《歐洲狼人近代史》我想再翻一下，不過沒關係啦，都我來收就好了。」

「晚安啦。」

「晚安。」妙麗漫不經心地翻著手上的魔藥學教科書，等到哈利消失在男生宿舍門後才對著榮恩開口：「哈利以前練球有練到這樣容易累嗎？我怎麼覺得以前他不會這樣的。」

「妳是想建議他去看醫生嗎？」榮恩躺在爐火前睡意朦朧的說

「不是啦，只是覺得他這樣跟有點奇怪。」妙麗說，她看著課本第三百九十四頁，若有所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