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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銀

慎入

請小心食用

「你的情報哪來的啊？！混帳簡訊控！」

「『親愛的土方同學，貪污案能順利結案真是可喜可賀，那就下禮拜讓大家聽你講故事囉，到時候見，閃亮亮的笑臉，小三郎。』」

「總悟你不要連顏文字都唸出來啦！」土方把手機從總悟手上搶回來

「呀，前輩你這樣是嚴重侮辱師長喔，人家可是堂棠G大法學院院長呢，小心被聽見你檢查官的形象就不保囉，雖然我最期待這種事情。」總悟坐在辦公桌上悠閒的玩著自己的手機說

「我去問老爹最近還有什麼案子可以接。」土方氣沖沖的站起來要衝出辦公室

「沒有的呦，而且像現在這樣天下太平不好嗎，前輩。」

「好你個頭啦！」

§

「雖然是這麼說，」總悟說，站在大飯店的門口「後來你人還不是來了。」

「你閉嘴，只要讓佐佐木那傢伙看到我有出現就趕快閃人，不然缺席會被他的奪命連環簡訊給煩死。」土方掏出自己的手機一直盯著螢幕看，感覺是在等重要的訊息，一邊戰戰兢兢的走進同學會會場面對──

「啊，那不是土方嗎？」

「欸欸？！就是那個土方檢察官嗎？」

「久仰大名了！」

──迎面而來的客套問候和寒喧。

「啊！土方同學好久不見了，剛剛我還看到坂田在那裡呢。」一個和土方同班的同學說，可是回頭一看甜點區的餐桌前卻沒有站人，「咦？人呢？」

§

此時土方看著手機螢幕傳來這樣的訊息──

『我人在廁所，你要什麼時候閃人？』

『佐佐木呢？』他一邊跟其他老同學們瞎聊一邊這樣回覆

『感覺是還沒來的樣子。還是你先在門口堵他？我一直躲在廁所裡也不是辦法。』

『但是今天班上來好多人欸，你一定會被大家拉到門口的。』

『不然你說該怎麼辦嘛？！』

土方還在用手機打字到一半，又傳來一條新的訊息，但是不是來自同一個人。

『兩位不要在同學會上偷傳簡訊聊天喔，請從廁所裡出來，我人已經在停車場囉(￣ー￣) ノ』

『……慘了。』

『……慘了。』

§

「我說律師，」新八看著滿手都是冷汗的坂田律師說，「我們到底要躲在廁所裡多久啊？再說，你剛剛一直在傳簡訊，是佐佐木院長嗎？」

「啊？！呃算是吧。」坂田律師灰頭土臉的看著簡訊上的顏文字

「我知道院長是個傳簡訊成癮的人，但是律師你可以換手機啊。」

「新八君你不知道，這個人可以在你換門號的一週內知道你的號碼的….」

「欸？！這麼可怕！不過律師你怎麼知道？」

「我大學的時候換過三支門號都逃不了啊！」

此時新八的手機也傳出簡訊提示音，他拿出手機──

『兩個人或許彼此之間互不相識，但是只要將社交網路拉到六個人的話，就可以顯現出彼此的關聯，人類是群居生物喔，志村同學（￣ c￣）y▂ξ 』

新八默默的收起手機，說：「律師你到底大學做了什麼事情啊…..」

「欸───這…..」

§

「唔…..」

「起來了，銀時，下一堂課要遲到囉。」

「唔…….還是好睏啊………」銀時翻過身去縮在被窩裡。

「那就請假吧，病因就寫縱慾過度好了。」土方拿起沉重的法學課本準備走出寢室，但是下一秒馬上被銀時扔出去的枕頭砸個正著。

「這是什麼鬼理由啊！再說縱慾過度的人是你這個混帳好嗎！」前一秒還睡眼惺忪的銀時這下子變得滿臉通紅卻殺氣十足，「你等我一下，我穿個衣服。」

「吶，毛衣在這裡。」土方放下課本，把地上的毛衣扔到銀時床上

「你知不知道運動員在上場前一天是要禁慾的啊，竟然在虛擬法庭之前跑來我房間，我下學期要換雙人寢室！」銀時一邊穿上毛衣一邊抗議

「那我就讓你室友看著啊，我是無所謂，反正都是男的嘛。」土方聳聳肩，躲掉銀時砸過來的另一個枕頭

「走了，去上課了啦！」銀時撈起桌上的寢室鑰匙走到門口，等土方走出來後鎖上門，「不要再摸我屁股了，你這個青光眼變態。」

一切要從兩人的大學時代開始說起……..

「坂田，你今天在原告方這一邊。」

「欸──為什麼？」銀時本來自己先走到被告方的席上了，「伊東教授，那不是檢察官的位子嗎？」

「你一直當被告方辯護人沒有辦法提升你辯論的思考啊，坂田。」伊東教授推了一下眼鏡，「今天被告方就讓土方來當，到這邊抽個題目吧。」

土方在銀時注視腦門的壓迫感之下抽了一張題目，伊東教授接過去打開來看。

「你們兩個的題目是同性妨礙性自主的刑事訴訟。」

「蛤？！！」銀時不小心叫得太大聲，引來其他同學的注目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伊東教授一臉公事公辦的問

「教授，可…可不可以換題目啊，這牽涉到很多….什麼法律爭議欸。」銀時吞吞吐吐的說，信好白天學校規定因為節能不開燈，不然大家就會注意到他臉上不尋常的紅暈。

「就是因為今天輪到你們兩個，我才準備比較有法條爭議的題目啊。」伊東教授簡潔的說，「給你們五分鐘準備一下，別想跟我商量換題目這種事。」他特別搶在銀時開口前特別加上這一句。

§

「啊，這不是土方你這個混蛋和銀時前輩嗎？你們沒課囉？」

「總悟你是在叫誰混蛋啊。」土方在學生餐廳刻意壓低聲音說

「唔？今天又被伊東訓話了嗎？」總悟注意到銀時特別不爽的臉

「不關你的事。」他說完就拿著飲料店的號碼牌去拿現打的草莓牛奶

「就是這麼回事，你也趕快去上課吧。」土方不想對總悟多做解釋

「我今天的課都上完啦，等一下跟藥學系的人約在這裡要討論通識課的東西，真是有夠麻煩的。」總悟說完雙手往口袋一插，「那就再聊啦。」

「啊，你好囉。」土方看到銀時拿著飲料早就一言不發的站在他旁邊，「我們回去吧，說好今天要一起討論作業的…..」

「哼。」雙手都拿著食物和課本的銀時嘴裡銜著吸管，雖然哼了這一下但還是跟著回到土方的宿舍，大概是因為今天虛擬法庭一直圍繞著某個話題打轉，土方今天在自己的租屋處反而很安分，連手都沒有亂摸。

甚至土方讓銀時獨自一人睡在床上，自己則是在旁邊打地鋪

「欸……你還在生氣嗎？」關燈後他試探的問，本來是正躺的銀時用一個翻身背對著土方代替回答。

「那個伊東本來就是沒得商量的人，不然我也很想換題目啊！」

「你少來了。」銀時說

「那你不然要我怎麼樣嘛───」土方拖長音的說，通常他這樣的耍賴說話銀時就會氣消了。

「兩個禮拜。」銀時翻過身來說

「嗄？」

「我們，禁慾兩個禮拜。」

「這哪招啊！」

「伊東說兩個禮拜之後同一個題目還要重新辯論一次，你這變態就忍到那之後吧。」銀時耳根發紅的說，「我才不要在辯論的時候腦中冒出你壓在我身上的臉什麼的呢。」

「欸？這麼說你剛剛上課的時候不是也───嗚！」

土方話還沒說完就被起身的銀時一腳踩中肚子。

「總而言之，你兩腿之間就夾緊到這個案子結束吧。」

「嗚──好…好難受啊，銀時….要吐了….」

§

「從這樣辯論來看，原告指控的行為及事實是成立的，所以是原告方獲勝。」現場擔任法官角色的伊東教授說

「喔喔，坂田那傢伙連當檢察官角色也好厲害呢！」台下觀摩的同學和學弟妹紛紛表示佩服，此時下課鐘聲響起。

「你先去吃飯吧，我下一堂課的作業要去圖書館趕完。」銀時扛起包包說，拿出一根K書專用的棒棒糖

「欸，你又忘了寫作業了。」土方看著銀時一臉不在乎的表情，「好啦，那我先走囉，待會見。」

虛擬法庭的結束讓土方總算鬆一口氣，銀時講話的口氣也變得跟以前一樣了，這下那個應該可以解禁了吧，他這樣想著，在學生餐廳點了一份美乃滋親子丼，此時有人在他背後拍了一下，轉頭一看原來是總悟。

「今天的冰咖啡買一送一喔，分你一杯吧。」他說，「本來我是想說只給銀時前輩的。」

「難得那傢伙人跑去圖書館趕作業你才想到我呢。」土方臉帶青筋的接下那杯咖啡，「所以這應該不會像上次的章魚燒一樣害我拉肚子吧？」

「同樣的招數我幹嘛要對同一個人使第二遍呢。」總悟吸著自己的咖啡說，「那我去上課啦。」

這樣說的總悟，步出學生餐廳後，已經有人在門口等他了。

「我成功交出去囉，你通識課的考題和解答可以拿來了吧。」他說，「是說那個藥片到底是什麼功用啊？」

「跟興奮劑成分差不多，基本上對人體沒有傷害，我們只是想知道效果怎麼樣而已。」

§

「不好意思，我要借一小時的單人閱讀間。」銀時在圖書館櫃檯拿出自己的學生證，三分鐘後把一疊書和電腦列印下來的資料也一起帶進一間單人的閱覽室裡。

都是伊東那個鬼題目害的，這下只剩一小時可以搞定這個東西了，連午餐都沒吃的銀時想著，早知道就讓土方幫他買個甜甜圈墊肚子也好。不過三十分鐘之後銀時就完成作業了，好歹他也是G大十年才出一個的高材生。

『摳摳！』

「嗯…..？」趴在課本上小睡的銀時睜開眼睛，「什麼嘛，原來是你。」，他開門讓土方進來，但是已經注意到土方的表情不太對勁。

「你怎麼了…..十四？」他看著土方脹紅的臉，和額頭上豆點大的汗珠

土方沒有說什麼，只是望著銀時拉上房門上小窗戶的簾子，這種眼神只有在某個時候才會出現，這麼想著的銀時帶著不好的預感將目光往下移。

「我可以先那個完再解釋嗎……..」土方喘著氣問，顯然已經按耐不住了

§

「伊東你這個題目出得實在太狠了吧。」

「那個叫坂田的孩子真是不簡單呢，對於這種題目還可以有這樣的表現…」

「他今年就要畢業了吧？」

「對啊，據說各大事務所已經搶著要聘用他了呢。」

幾天後，法學院的教授們看著虛擬法庭書記下來的逐字紀錄不禁讚嘆著。

「嗯。」伊東沒有對此多說什麼，只是轉頭對著遠方等待的信女說，「助教，這一份我已經email給院長了，剛剛他也傳簡訊來說他有收到。」

「好。」信女站起身，「那我就先回樓上了。」

才剛進電梯，信女的口袋就傳出簡訊提示音。

『請不要先去甜甜圈店，我們遇到需要處理學生風紀問題的麻煩事了。小三郎』

§

「請問兩位這段影片是怎麼回事？圖書館是可以讓你們這樣的地方嗎？」

土方和銀時在風紀處的老師目光嚴厲的逼視下完全不敢說話，因為螢幕上雖然被簾子擋住，但還是可以從搖晃的畫面依稀看見房間內正在做某件小孩不能看的事情。

『手機錄音效果不太好，但是還是可以聽見裡面有男生在呻吟和“你太大聲了”之類的聲音。』影片旁邊還加註了這樣的說明，這下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們兩位這樣至少要被──」

老師還沒有說出他們的懲罰之前，口袋裡先響起簡訊提示音。

「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不准走，我馬上就回來。」老師帶著一絲不耐煩的神情走出去。

「完蛋了……」銀時垂下腦袋，「這下子至少要記大過啊…」

「不過那段影片到底是哪個變態拍下來的啊？」土方絕望的問

「你自己不也是個變態嗎？！」銀時暴怒的低吼

「我就跟你說都是總悟那小子害的了啊！」

「你之前不是就被他下過瀉藥了，同一個招數不要中第二次啊你這個白痴！」銀時連珠炮的開罵，「你是不會打給我叫我回家嗎？為什麼一定要來圖書館找我，就說在那個地方做不OK啦！」

「你之前不是說有點好奇在圖書館閱覽桌那個高度上會那個是什麼感覺嗎？」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了！那都是喝醉酒亂講的啦！」滿臉飛紅的銀時緊張得朝門口看了一下，生怕這種話題又被哪個誰偷聽到

「但是我說在地上外面的人就看不到你又不要。」土方實話實說的表示

「好了啦！都已經快被記過了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好嗎？！！」銀時聽見老師走回來的腳步聲，接著門就被推開。

「你們兩個，以後都不准進圖書館，借書的權利也被取消了。就這樣。」老師說，這樣的結果讓兩個人都大吃一驚

「院長來替你們求情了，說兩位都是法學院最優秀的學生，看在快畢業的份上對你們網開一面」老師拿出手機說，「還動用自己的人脈找到偷拍的那個學生，如果影片散佈出去你們的下場應該會比被退學還慘也說不定，自己回去反省吧。」

§

「因為這樣，我們之間才有後來那個約定啊…..」土方檢察官說著拿出一根菸點上，「不過現在我也不像當時那樣了，畢竟年紀到了嘛。」

「你這是在要求把約定解除嗎？」坂田律師說，兩人同學會結束後站在飯店外的噴水池邊，「現在我們兩個人的身分可不能讓你一天到晚跑來我家睡了吧，檢察官？」

「不過銀時，我現在才想到，你這個人一向都是喝醉酒才會講真話的喔，你沒發現我每次都會拿威士忌去你家嗎？」

「你一定要跟我辯論這種事嗎？！我喝醉後說過的話你可不可以不要記這麼清楚啊！」